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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取现金(1 / 2)

下午5点,太阳依旧毒辣。临近闭寺的时间,文鸢在广场喂了会儿鸽子,又与寺庙的僧人参拜询经替逝者祷告才乘上车返行。

今天一程,文鸢心情不错,透过车镜都能看见她眉眼飘着淡淡的喜悦。

魏知珩掌着方向盘,车子开出2公里后,导航路线播报前方叁条路交通拥堵,目前无法通行。随即打去一通电话叫吴子奇来接。

收到电话的吴子奇同样正开着车。

两小时前他接到时生给出的任务,前往万象关口接应从泰国赶来的阿蟒。

听说阿蟒近日忙得脚不沾地,吴子奇也是头一次见新兄弟,光知道他一直在柬埔寨,不知执行什么任务跑到清莱去了。

副驾驶上坐着的男人身高马大的,轮廓硬朗,晒得均匀的小麦色皮肤竟然比他还有男人味。跟时生比起来,说话不多,十分钟接了叁通电话,忙得很。

那边在催促,吴子奇只好调整路线。

5点到7点是最堵车的时候,吴子奇看导航路线现在是市区的出行高峰期,前方又发生事故,救护车要进去只能中心控制路口信号灯走急性通道,车正常行驶道一直停滞在红色灯不动,导致交通拥堵无力,无论是两轮还是四轮都没办法过去。唯一一条桥上也堵得水泄不通。

旁边的阿蟒挂完电话,咬着烟降车窗看到了哪,叫他走泰卢昂大街,那地方就离塔銮广场3公里,现在去来回还是通畅的,等到了6点钟车流量会更多,到时候想走都走不了。

吴子奇一手搭在车窗上,单手执掌着方向盘:“我知道。”

“知道你还不走?”眼看已经开错一个红绿灯路口,阿蟒咬着烟警告他,“6点之后大堵车,错过了时间你想找死?”

吴子奇一脸无所谓,想起刚刚电话里的训斥心头里极度不爽,今天一个个跟吃了枪药似的,咋,他天生贱命?下山这么久没捞得一点儿好处也就罢了,尽招人烦。叁小时前他爹一通电话骂他屁眼子跟脑子长得东倒西歪,是不是活腻了敢动账上的钱。

太死脑筋了,那钱早晚都他的,有甚区别?吴子奇骂昂山迂腐思想,黄土都埋了半截早晚以后要叫他接受,攥那么死作甚?

叁小时前的通话

“还有,爹,你别再他妈安排那些个山里部队的土匪女人给我了,长得不行就算了屁事儿还多,仗着自己老子手里有枪鼻孔都朝天上去,以后管我跟管孙子一样,我真不稀罕。”

“不孝子?对,就不孝子,您再生一个孝顺的呗,谁让你只讨了我妈一个老婆。”

“让我滚回山上去?我告诉您,不可能。行了吧,啊,我挂了。”

不用想也知道,凭吴子奇对他爹那点儿了解,昂山现在气得吹胡子瞪眼。他要真回去,皮都被扒一层,回去个屁回去。

这边骂完,魏知珩接着骂他。没捞到一点儿好处也就罢了,尽干他妈跑腿的活,一个个使唤他跟孙子似的。想来他堂堂一个山头部队的长官,给他当司机,马首是瞻地,凭啥?

不干了,他妈的,干鸡毛,回家,立马收拾东西分家。他不说鞠躬尽瘁好歹指哪打哪,结果谁都没拿他当人看,那就都别干了,操,各回各家,他收拾东西回山上去,散伙。他有枪有炮有部队,就不信离了魏知珩能饿死人。

越想越生气,吴子奇语气陡然拔高:“闭嘴,不然你滚也下车去,老子他妈不伺候了。”

闻言,副驾的男人不可置信地侧过脑袋,盯着他看足足两秒。

下一秒,阿蟒烟都不抽了,伸出巴掌就要抽他。

吴子奇一个急刹,把他甩得东倒西歪,阿蟒把烟一丢,立马拔枪抵住他脑袋问他是不是要找死。

前面路口的警察瞧见一辆黑奔驰停在路边堵着,小跑着过来指挥他立马开走,不要妨碍交通。

吴子奇态度嚣张,指着脑袋,“有本事一枪崩死我,来,不崩老子看不起你。”

眼看警察不停吹着口哨快接近车辆,阿蟒烦躁啧了声,在万象人流集中区闹大了恐怕不好收场。他狠狠记着这笔账,摔门下车。

等人在马路边缘插着车缝隙走了吴子奇才重新启动车辆。

阿蟒身手极好,手撑着这些停下来的车引擎盖上一个个翻越过去才避开了身后追的警察,像是抓捕什么罪犯现场,四五个警察眼睁睁见他跳车逃跑,最后从桥上一跃而下,消失在大道上。

第二大道上,阿蟒拉开一辆车的车门坐进去,原本闭着眼等红灯的司机察觉响动转过头,惊恐发现一个陌生男人坐在副驾驶上,关门声极大,瞧着凶神恶煞,气性很差。

“你是谁!”

阿蟒拔出手枪,子弹上膛,压在他腰上的动作巧妙地避开了头顶的监控探头。

司机吓得脸都白了,腿止不住打颤,膀胱里的尿都挤出几滴:“我…我还有妻子和孩子,你要什么…钱在抽柜里…”

阿蟒不耐烦:“闭嘴,开车,去叁江城酒店。”

车子停在凯旋门周边,往前走是一条交通管制区域的交叉路,车来车往,正是堵的时候。魏知珩索性就在此处熄火下车。

这地方停车的乱象尤为严重,特别是旅游的大巴以及货车,四周还有牌子张贴着停车罚单的告示,大巴及货车3-5分钟停靠时间,违罚40至400美金不等,可仍旧无济于事。除去停车场,其他地方也乱停车辆。

文鸢走在他左手侧,两人慢步,她没问魏知珩要去哪,走了百米距离,屹立的凯旋门就在眼前。

凯旋门离塔銮寺庙差不多3公里,北端整条南掌大道已经水泄不通。

奇怪,今天明明也不是什么节日,凯旋门边不少人拿着灯准备晚上放。

魏知珩在周边找了家餐厅,落地的窗户正好对准凯旋门的方向。

餐厅是家传统的傣味,菜单递上来时,文鸢主动替他服务,先是询问了魏知珩的口味,知道他不吃太腻的东西连甜味的食材都没点,饮料也只要了被香茅草的无糖气泡水。

魏知珩对她这样小女人的安排并无其他意见,点什么吃什么。等到结单时,服务生看了看点单的人,又看始终淡定的男人,犹豫地询问是谁买单。

文鸢攥了攥包里的坚硬卡片。是魏知珩放在礼物盒边的那张visa卡,压在盒子旁边,一同递给她的礼物。

“我付。”文鸢比他先一步掏出卡,露出温和无害的笑,“就当是我感谢你吧,谢谢你今天带我出来,又替我做了那么多。这是回礼,不能拒绝的。”

“今天居然对我这么大方?”魏知珩对她的行为感到意外,但还是被实打实取悦到。

文鸢强撑着笑意,让自己不暴露一丝怪异举措:“嗯,就是…想谢谢你。这么忙还抽空陪我出来,而且我自己有钱!一顿饭的钱我还是付得起。”

他挑了下眉,将黑卡晃了晃:“好意领了,只是怎么能让女士买单。”

生怕他后悔,文鸢没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将自己包包里的卡递给服务生:“你帮了我的忙,我也想为你做一点事,可我帮不了你什么,只好请吃一顿饭。”

虽然花的还是他的钱。

服务生看看魏知珩夹在指间的黑色卡,左右犹豫不决。最终还是文鸢硬塞进她手中,服务生没带刷卡机,只能带着她去前台付款。

女人的身影一点一滴消失在视线中,魏知珩盯着自己手中的卡,笑得意味不明,随意丢在桌面上。

还真是,叫他惊喜。

文鸢往后看了一眼,直至看不见魏知珩后才小心谨慎地刷卡,并要求他们兑换一些现金用于打赏小费。

收银的服务生听见她报出的数字时,疑惑抬起脑袋与她确认价格:“您确定要一次性结算6千万普基?这一餐的价格只有240万普基,加上服务费的话也已经远超了。”

文鸢往后捎了捎,坚持:“我要换现金,瑞尔和美金都可以,最好是美金。”

“这里不远处就有个国际银行,您如果来旅游可以去兑换货币。”

收银员觉得她有些怪异,没有直接答应她的请求,甚至手往拨号的座机摸去,察觉不对便打算直接报警。

文鸢识破她的意图,立马压住她的手,渴求道:“你帮我换,我可以支付你酬金。我实在是走不开,能不能帮帮忙?求你了,就当是行行好吧。”

听到酬金二字,收银员迟疑了。方才指引的服务生已经去忙活,前台只有她们两人。

其实兑换货币这种事并不算罕见,只是突然换这么大数额容易叫人想歪。不过一想到有酬金,收银员想也没想便答应了,替她兑换了美金。除去餐费以及服务费,总共到手两千美金。

拿到钱时,文鸢有些没底。如此超账单大额地扣费,是否会出现在魏知珩手机上是个问题。

然身后的收银员叫住了她,询问她是否要开个单子?

文鸢豁然开朗,立马扭头问她店里有没有其他的东西卖。收银员有些不解……

再次回到餐桌边,魏知珩看着她带回两个金灿灿的凯旋门与塔銮建筑物件,顿了下。

文鸢送给他一个,“这个是纪念品,很贵的。”

桌面的结账单上标榜着两个物件的价格,一顿饭240万普基,而这两个廉价丑陋的东西却五千多万普基。东西明显是假的,连金箔纸都贴得歪七扭八,却卖得比真金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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