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嗯。”桓柏蘅想起刚才那阵香味,“你做了东西?”
&esp;&esp;“熬了些粥。”
&esp;&esp;薄淞的厨艺其实不是很好,只能做最简单的,他不知道桓柏蘅几点醒,送餐的话怕凉,索性随便煮了些,要是饿的话醒来就能喝。
&esp;&esp;两人便一道回房子里。
&esp;&esp;粥是南瓜粥,很淡的甜味,桓柏蘅心不在焉尝了口,眼神往对面的人身上飘去。
&esp;&esp;薄淞裹着厚外套,垂眼安静模样,他唇色有些苍白,破皮的地方结了痂,眼下还有圈淡淡的乌青新婚之夜,把新郎弄得那么糟糕的,桓柏蘅想,他应该是头一个。
&esp;&esp;“是不好喝吗?”薄淞看他蹙起的眉,犹豫着道,“不然还是叫餐吧,也很快的。”
&esp;&esp;清粥小菜,他觉得是有点委屈桓柏蘅了。
&esp;&esp;“没有。”桓柏蘅拿起勺子,“挺好。”
&esp;&esp;他这回没再分心,把碗里的粥全喝了。
&esp;&esp;饭后,便都是闲暇空余。
&esp;&esp;两人没什么事,又是刚睡醒起码桓柏蘅是,他坐上沙发,没一会,隔着中间足足四五人的距离,薄淞在离他最远的沙发另一角同样坐了下来。
&esp;&esp;薄淞看着手机上的回复,是他上午发给林序淮的消息,简短两个字,很好。
&esp;&esp;昨晚林序淮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而他自己薄淞到现在都是有些恍惚的。
&esp;&esp;对于他和桓柏蘅真的上/床了这件事。
&esp;&esp;他开始以为和桓柏蘅的婚姻,是没有亲密性质这一选项的,对桓柏蘅有欲望,他会恐慌,耻于被发现,而原来一切都是能做的可能还做得有些太过分了。
&esp;&esp;薄淞调整了下坐姿。
&esp;&esp;“不热吗?”
&esp;&esp;几乎在他小心翼翼的动作下秒,桓柏蘅的声音响起,视线落在薄淞高领拉链严实的羽绒外套。
&esp;&esp;“你穿的很多。”
&esp;&esp;室内开着暖气,桓柏蘅一身薄绒家居服,薄淞从柜子里挑选的,大概是还嫌热,这会袖子撩上去,露出流畅漂亮的肌肉线条
&esp;&esp;薄淞眼睫用力颤了下,记忆闪回昨夜。
&esp;&esp;他被握住小臂,侧靠在人胸膛上,桓柏蘅的五指修长,灵活,指甲修的格外圆润干净。
&esp;&esp;“还好。”薄淞从画面中挣脱,耳尖发红。
&esp;&esp;“你出汗了。”
&esp;&esp;“吃饭的时候有些热。”
&esp;&esp;早起的时候身上发烫,量了体温,烧起来些,所以吃了药,药效在发挥作用,薄淞其实现在时不时会觉得冷,所以穿着衣服会好受点,再者,身上的痕迹太多,也不体面薄淞承认他骨子里是有些保守。
&esp;&esp;桓柏蘅不说话了。
&esp;&esp;他们继续保持安静,各做各的。
&esp;&esp;薄淞继续给林序淮回消息,约过几天出去吃饭,林序淮很久才回复。
&esp;&esp;【林序淮:再说。】
&esp;&esp;薄淞想了会,接着敲字,发送前先一步消息轰过来,
&esp;&esp;【林序淮:不熟。】
&esp;&esp;【林序淮:很烦。】
&esp;&esp;【林序淮:你别问。】
&esp;&esp;“”
&esp;&esp;薄淞把消息删了,给人回了个“好”,无奈地轻声叹出口气。
&esp;&esp;“吃水果吗?”
&esp;&esp;冷不丁又一道声音过来,薄淞再次偏头,他望着桓柏蘅,这回怔了一阵,才反应过来。
&esp;&esp;“冰箱里有,你要吃吗?”
&esp;&esp;桓柏蘅粥应该是没喝饱,他自己饭量不大,确实疏忽了,桓柏蘅还年轻,消化快。
&esp;&esp;“嗯。”桓柏蘅说,又补了句,“补充营养。”
&esp;&esp;“好。”
&esp;&esp;粥是没有营养,他会记得日后搭点水果。
&esp;&esp;薄淞起身时,桓柏蘅正好也从沙发上站起,两人于是又对上眼。
&esp;&esp;“去哪?”桓柏蘅眉头拧了下。
&esp;&esp;“你不是要吃水果吗?”
&esp;&esp;“”
&esp;&esp;薄淞已经走出沙发区,往餐厅过去,想起来问,“我每样准备一点可以吗?或者你有什么不爱吃的。”。
&esp;&esp;桓柏蘅盯着他,坐下,沉默道,“都吃。”
&esp;&esp;-
&esp;&esp;水果盘很丰富,有皮的水果全都削皮切块,橙子被一片片掰开只剩汁水充足的果肉,草莓拔了叶子,樱桃被破皮总而言之,桓柏蘅可以用叉子轻松吃到果肉,而不需要沾湿一根手指。
&esp;&esp;“你吃完我再给你弄。”
&esp;&esp;薄淞递过去盘子,一根银叉。
&esp;&esp;桓柏蘅沉默着,接过来,“你不吃吗?”
&esp;&esp;薄淞摇头,““有点饱。”
&esp;&esp;其实是没食欲,中午的粥都很勉强了,昨晚酒喝的太多,早上起来差点吐了回,到中午才稍微好受一点,可也吃不下多少东西。
&esp;&esp;桓柏蘅接过果盘,薄淞坐回了原来位置,隔着中间仍旧四五人的距离。
&esp;&esp;桓柏蘅吃两口水果,味同嚼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