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了,始终没有换掉这个保温瓶,即便已然掉色。
现在呢?
她居然把东西借给陆泽,借给这个才见过几次面的臭小子。
为什么?
是她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吗?
还是说,陆泽对她来说,真的这么重要,甚至超过我?
沉宴闭着眼,指节不自觉地蜷紧,抓着书桌边缘。
他觉得自己快疯了。
他想衝去质问沉卿,问她对陆泽的想法,问她跟陆泽的关係,问她为什么要对陆泽笑。
可是,他不能。
他没有资格。
是他把她推开的。
是他选择冷脸对她、逃避她、让她死心的。
他只能装没事,装路过,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只能让那些不敢想的画面,重复地在脑海里播放。
一次又一次地,杀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