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挪威的日子很平淡,也很安心,两个人几乎二十四小时腻在一起,生活方式非常健康,作息规律,叁餐不落。那段时间祝菁宜胖了几斤,司崇羽的睡眠质量也提高不少,彼此都在一种稳定状态里。
这里的娱乐方式很多,追极光,雪地摩托,捕捞帝王蟹都去体验了一番。不过大部分时间仍旧宅在家里,看电影、打游戏,吃完饭遛遛狗,偶尔去附近逛一逛。
俩人适应能力不错,就像当地人一样,她顶着张素面朝天的脸,穿着宽松保暖的羽绒服,雪地靴,在镇上四处闲逛,途中遇到特色小店会进去看看,司崇羽就插兜跟在后面,牵着bunny,拍一些他觉得有意思的画面。
他尤其喜欢收集她的“黑历史”,比如脚底打滑跌倒的糗样,或是吃当地小吃被熏到呕吐的怪相。他觉得那样的她很有“活人感”,是不用伪装,也是只有他才看到的样子。
但祝菁宜每次都很气,追着他打,两个人在马路上打打闹闹,也不怕别人看笑话,反正街上见不到几个人。
她倒不像司崇羽那么恶趣味,手机里没他丑照,唯有几张与他相关的照片,还都是不露脸的。
她喜欢他的手,尤其有了那个文身,总会不由自主盯着看。司崇羽发现了,瞧她眼珠子黏自个儿手上,就欠嗖嗖打趣她。
“喜欢?切下来给你?”
祝菁宜朝他翻一白眼。
他笑,“那借你拍两张。”
然后俩人坐到窗边,那边光线好,不过干巴巴地拍他不肯,要从后面抱住她,跟她五指相扣,光看那画面还挺唯美,窗外是阳光啊雪山啊,他下巴搁在她肩上,看她用手机拍相握的手,眼睛里都是笑。
来这的第十叁天,她得到一只小猫。
司崇羽带回来的,她认得,是镇上那家杂货店养的异瞳西森。
那天他们经过那家店,看见猫被拴在门口,灰白毛,挺瘦一只,毛脏兮兮的,脖子后面秃了两块,眼睛四周也掉了一坨毛,看着好可怜。祝菁宜以为它被虐待,气冲冲进店,司崇羽没把她拦住,跟进去就听见她和人叽里呱啦理论。
一个讲英语,一个讲挪威语,两人牛头不对马嘴,司崇羽见老板一脸懵,用翻译机跟人解释了两句。他看出猫是得了猫癣,说她是出于关心才这样,然后问老板有没有带猫去医院检查,谁知对方听完满不在意,表示猫癣而已,过几天就好了,不劳他们费心。